第三章 願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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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整個城市還沈睡在朦朧的夜幕之中時，淒涼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少女的身上。
少女獨自一人披著讓人陌生的夜色紗衣，跪坐在地上。
不對，是跪坐在殘骸之上。
——那些幸福的殘骸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小征！”
小悠帶著憂色的眼神出現在赤司班級的門口。
“聽說今天涼子沒來上學？”
赤司蘊含肅穆的眉間微微皺起，點頭回應。
“我聽美夕說的，她說昨晚給涼子發的短信一直沒回，結果第二天沒來上學，所以擔心地告訴我了。”
小悠講著講著也面漏擔心的神色。
“昨天她的樣子就好像不太對，不會生病了吧？”
赤司有些煩躁地闔上眼睛。
小悠拔尖聲音，“你這是什麽態度？！是你女朋友生病了啊，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？”
赤司似乎是在考量是否該把這件事告訴她，眼神中逐漸浮現覆雜的感情，轉而望向小悠。
“我聽別人說，涼子她每天吃過中午飯都會到廁所吐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這句話信息量並不龐大，但是卻讓小悠無法理解，像是聽到了什麽阻礙她大腦運轉的東西，她疑惑的發著呆。
“這件事情……是敦告訴我的。我想應該沒有錯。”
赤司像是想起了當時的對話，神情不悅，也許是因為這是對涼子不利的信息，也考慮到小悠的心情，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下去。
經過將近三十秒的思考，小悠才終於消化了這句話的信息量，也明白了為什麽此刻赤司的情緒會如此反常，隨即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。
艱難地張開嘴唇，聲音已顯得有點沙啞。
“為什麽……？”
“我怎麽知道！”
赤司語氣不善地回應這種毫無意義的問句，暴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很糟糕。
說完他便拿起書包起身，邁著大步準備離開教室。
小悠沒有時間多想，慌張地跟了上去，在他的身後呼喊。
“小征！今天籃球部先請假，我們去涼子家看看吧！”
赤司不耐煩地打斷她，“不用你說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一日前，在那揮灑青春的戰場。
“比賽結束——！勝者，洛山高校！”
隨著老練的裁判哨聲吹起，在球場上所有的人都仿佛松開了那緊繃的一根弦。
觀眾們瘋狂地呼喊起來，完全不給裁判面子，把他埋沒在了這片人聲之海。
結束的不像一場比賽，而是一場戰鬥。
紫原敦面無表情地喘著粗氣，可以看出他的半長發已經濕了一大片，很聽話的貼在後頸上，汗水隨著他下巴的線條滑落。他開始移動那完全看不出一點高中生影子的高大體格，然後站到了赤司征十郎的面前。
“我們輸了。”
他露出了一絲釋然的表情，散發著與赤司相異的氣場。
“啊。”赤司上勾嘴角，如同君臨天下的勝利者一般，他微笑起來，“很高興你把我當成你的對手了。”
紫原敦看起來沒有幹勁的表情卻感覺到淡淡的笑意。
雙方隊列，互相敬禮。
“赤仔~”
紫原敦已經穿上了運動外套，衣服肥大的把他的身體幾乎都包裹住了，他含著美味棒朝赤司打招呼。
“嗯。”赤司永遠都是那副沒情趣的表情，似乎不太高興擡頭仰望他，於是就幹脆放平視線，“有什麽事？”
“唔。”紫原一邊咀嚼著手裏的食物，一邊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，“有點事情想跟你說。”
兩個人來到館外，找了個無人打擾的清凈地方。其實他倆的身高差很微妙，讓人情不自禁地就聯想到情侶……
赤司想起小悠那張聒噪的臉，看著紫原懷裏那些零食，頓時便胃口全無。
“赤仔交女朋友了吧？”
話題的走向突然變了，赤司也不緊不慢地回應。
“嗯。”
“是叫松島涼子嗎？”
“沒錯。”
紫原敦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，他咽下嘴裏的食物，轉頭看向赤司，第一次露出比較認真的模樣。
“放棄她吧，她不適合你。”
赤司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，輕笑出聲，“你什麽時候喜歡管這種閑事了？一點都不像你啊，敦。”
“那個女孩跟你在一起的話，會很痛苦的。”
“哦？你哪裏來的依據。”
紫原敦一副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講話的樣子，悠閑地打開一包零食，開始咀嚼。
“跟你在一起，一定會給她造成痛苦，所以如果為了她好，我覺得你放棄她比較好。”
“你們認識？”
“嗯。”
他慢條斯理地吃著零食，舒展開眉眼。
“那個女孩，從我認識她開始，她就與其他人不一樣。”
“我多少看出來了。”
“不，你根本不知道。她有個習慣，每次吃完中午飯都會去廁所吐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赤司，你根本不了解涼子吧。”
——你根本不了解涼子吧。
沐浴在火紅的餘暉下的赤司此刻顯得比小悠情緒更加不穩定——誰都無法理解他此刻的焦躁。
“餵餵，你走那麽快幹嘛，你走再快電車也不會比你先到的。”
也不管他究竟聽沒聽進去，小悠上氣不接下氣地不斷湧出不滿的怨念。
兩人坐著電車往涼子家行駛，一路上赤司眼神冰冷地望著窗外，也不知是因為陽光反射的還是其他原因，他的臉看起來稍顯疲倦。
大約二十分鐘後，他們找到了涼子所在的公寓樓。
“應該是，十二樓七號室。”
小悠看著手機上紀錄的涼子家庭住址，順著樓層擡頭往上望去，那破碎的玻璃便映入兩人的眼簾，無聲地訴說著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——
心裏忽然一涼，倆人幾乎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出默契，同時向前奔跑，沖進了公寓樓。
“涼子！”
小悠將身體壓在門上，激烈地敲著。過了許久都沒有反應，她將耳朵貼在門縫，裏面什麽聲音都沒有。這讓小悠不安得都快哭出來了。
“門沒鎖。”
赤司發現把手是可以動的，他們便擅自決定進入了涼子的房間。
當小悠蹣跚地跑進屋內，驟然停住腳步。
——一片狼藉。
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去描述眼前的景象，小悠像是踏入另一個次元的世界一樣，茫然的望著眼前這一切……慘劇。
除了墻壁被留了活口之外，沒有看到一件完好無損的東西，所有家具的碎片全都混在一起，破敗的空間彌漫著異樣的氣味，已經不是讓人覺得強盜進來過的程度了，而是出於把這裏變成一片灰燼的目的才下得此手……
如同是這個世界留下的最後寶物，坐在殘骸中央的，是那個失去了表情的涼子。她就像人偶一樣眼神渙散，反覆重覆拾起碎片的動作，如同就被設定只有一個命令在循環一樣，眼神中的光芒已經不覆存在，所以也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手已經蔓延上了血絲。
“涼子！”
小悠忍不住低聲呼喚，可那個黑發少女仿佛存在於另一個世界，完全聽不到她的聲音。
在小悠還在迷茫的同時，赤司已經毅然走了進去，一把抓起她的手腕，把她拽出了封閉自我的世界——
“給我振作點！”
從凸起的指骨可以看出赤司下手不輕，看得小悠都忍不住來勸他溫柔一點，但他還是異常的煩躁。
“赤……司君？”
混沌的目光終於找到了一點焦距，意識仿佛從很遠的地方被拉了回來，她用微弱的嗓音呢喃著他的名字。
“嗯，是我。”
“太好了……”
就在差點以為這個少女崩潰了的下一刻，他們震驚的看到——涼子露出了微笑，開朗又親切的那種笑容，這種反差大到讓小悠心臟都漏跳了一拍。
涼子苦笑著張望四周，“我的家……□掉了。”
“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？”
赤司冷靜地詢問，踩著滿是碎片的地面，發出讓人心裏起毛的聲音。
“這是昨天的事情，我回到家之後就是這樣了。”
“進來的時候簡直是嚇壞我了。”小悠埋怨的小錘頭砸在涼子的肩上，她捧起涼子的手，心疼地吹著，“總之等會先去商店買點ok繃。”
傷口傳來酥麻的清涼感，讓涼子的手抖了一下，她柔和地望著小悠，感激般地笑了笑。
對她們表露親情的一幕不作任何評價，赤司板著臉如是說道：“是‘狼’做的？”
他總是把話題引到最重點的地方，小悠也想起恐嚇信的事情，才恍然大悟，漸漸的五官線條也扭曲起來。
“不可原諒！究竟是有多大仇才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？！我一定要找出那個犯人！”
小悠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，也許是光線的關系，她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充血。
“不用了……反正都變成這樣了。而且我也不想給你們添麻煩。”涼子揚起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，“你們來看我，我已經很知足了。”
小悠擡起手以掌擊額，雖然擊的是涼子的額頭，她撥開涼子擋住視線的劉海。
“別什麽事都自己承擔啊白癡！餵，那邊的，你也和我的想法一樣吧？”
赤司難得地勾起了嘴角，臉上的表情出現的細微的變化，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，越平靜越讓人感到恐懼，他一字一頓地開口。
“當然。”
赤司征十郎從來不是一個孤高在上的帝王，他的勝利都建立在自身的強大與同伴的信賴之上。當他的同伴受到了侵犯，他會抄起武器第一個進行最正確又有效的反擊——
因為他是絕對的，他不允許任何人違背他。
這是一個朝勝利不斷奔跑的少年的執意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有人說上章聯想到《文學少女》。那很正常啊，因為這個文的梗的來源就有一半來自《文學少女2 渴望真愛的幽靈》，另一半來自東野圭吾的《時生》。
嘛……
另外，第二個給涼子開的外掛就是“紫原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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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獨自一人披著讓人陌生的夜色紗衣，跪坐在地上。
不對，是跪坐在殘骸之上。
——那些幸福的殘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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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征！”
小悠帶著憂色的眼神出現在赤司班級的門口。
“聽說今天涼子沒來上學？”
赤司蘊含肅穆的眉間微微皺起，點頭回應。
“我聽美夕說的，她說昨晚給涼子發的短信一直沒回，結果第二天沒來上學，所以擔心地告訴我了。”
小悠講著講著也面漏擔心的神色。
“昨天她的樣子就好像不太對，不會生病了吧？”
赤司有些煩躁地闔上眼睛。
小悠拔尖聲音，“你這是什麽態度？！是你女朋友生病了啊，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？”
赤司似乎是在考量是否該把這件事告訴她，眼神中逐漸浮現覆雜的感情，轉而望向小悠。
“我聽別人說，涼子她每天吃過中午飯都會到廁所吐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這句話信息量並不龐大，但是卻讓小悠無法理解，像是聽到了什麽阻礙她大腦運轉的東西，她疑惑的發著呆。
“這件事情……是敦告訴我的。我想應該沒有錯。”
赤司像是想起了當時的對話，神情不悅，也許是因為這是對涼子不利的信息，也考慮到小悠的心情，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下去。
經過將近三十秒的思考，小悠才終於消化了這句話的信息量，也明白了為什麽此刻赤司的情緒會如此反常，隨即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。
艱難地張開嘴唇，聲音已顯得有點沙啞。
“為什麽……？”
“我怎麽知道！”
赤司語氣不善地回應這種毫無意義的問句，暴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很糟糕。
說完他便拿起書包起身，邁著大步準備離開教室。
小悠沒有時間多想，慌張地跟了上去，在他的身後呼喊。
“小征！今天籃球部先請假，我們去涼子家看看吧！”
赤司不耐煩地打斷她，“不用你說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一日前，在那揮灑青春的戰場。
“比賽結束——！勝者，洛山高校！”
隨著老練的裁判哨聲吹起，在球場上所有的人都仿佛松開了那緊繃的一根弦。
觀眾們瘋狂地呼喊起來，完全不給裁判面子，把他埋沒在了這片人聲之海。
結束的不像一場比賽，而是一場戰鬥。
紫原敦面無表情地喘著粗氣，可以看出他的半長發已經濕了一大片，很聽話的貼在後頸上，汗水隨著他下巴的線條滑落。他開始移動那完全看不出一點高中生影子的高大體格，然後站到了赤司征十郎的面前。
“我們輸了。”
他露出了一絲釋然的表情，散發著與赤司相異的氣場。
“啊。”赤司上勾嘴角，如同君臨天下的勝利者一般，他微笑起來，“很高興你把我當成你的對手了。”
紫原敦看起來沒有幹勁的表情卻感覺到淡淡的笑意。
雙方隊列，互相敬禮。
“赤仔~”
紫原敦已經穿上了運動外套，衣服肥大的把他的身體幾乎都包裹住了，他含著美味棒朝赤司打招呼。
“嗯。”赤司永遠都是那副沒情趣的表情，似乎不太高興擡頭仰望他，於是就幹脆放平視線，“有什麽事？”
“唔。”紫原一邊咀嚼著手裏的食物，一邊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，“有點事情想跟你說。”
兩個人來到館外，找了個無人打擾的清凈地方。其實他倆的身高差很微妙，讓人情不自禁地就聯想到情侶……
赤司想起小悠那張聒噪的臉，看著紫原懷裏那些零食，頓時便胃口全無。
“赤仔交女朋友了吧？”
話題的走向突然變了，赤司也不緊不慢地回應。
“嗯。”
“是叫松島涼子嗎？”
“沒錯。”
紫原敦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，他咽下嘴裏的食物，轉頭看向赤司，第一次露出比較認真的模樣。
“放棄她吧，她不適合你。”
赤司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，輕笑出聲，“你什麽時候喜歡管這種閑事了？一點都不像你啊，敦。”
“那個女孩跟你在一起的話，會很痛苦的。”
“哦？你哪裏來的依據。”
紫原敦一副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講話的樣子，悠閑地打開一包零食，開始咀嚼。
“跟你在一起，一定會給她造成痛苦，所以如果為了她好，我覺得你放棄她比較好。”
“你們認識？”
“嗯。”
他慢條斯理地吃著零食，舒展開眉眼。
“那個女孩，從我認識她開始，她就與其他人不一樣。”
“我多少看出來了。”
“不，你根本不知道。她有個習慣，每次吃完中午飯都會去廁所吐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赤司，你根本不了解涼子吧。”
——你根本不了解涼子吧。
沐浴在火紅的餘暉下的赤司此刻顯得比小悠情緒更加不穩定——誰都無法理解他此刻的焦躁。
“餵餵，你走那麽快幹嘛，你走再快電車也不會比你先到的。”
也不管他究竟聽沒聽進去，小悠上氣不接下氣地不斷湧出不滿的怨念。
兩人坐著電車往涼子家行駛，一路上赤司眼神冰冷地望著窗外，也不知是因為陽光反射的還是其他原因，他的臉看起來稍顯疲倦。
大約二十分鐘後，他們找到了涼子所在的公寓樓。
“應該是，十二樓七號室。”
小悠看著手機上紀錄的涼子家庭住址，順著樓層擡頭往上望去，那破碎的玻璃便映入兩人的眼簾，無聲地訴說著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——
心裏忽然一涼，倆人幾乎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出默契，同時向前奔跑，沖進了公寓樓。
“涼子！”
小悠將身體壓在門上，激烈地敲著。過了許久都沒有反應，她將耳朵貼在門縫，裏面什麽聲音都沒有。這讓小悠不安得都快哭出來了。
“門沒鎖。”
赤司發現把手是可以動的，他們便擅自決定進入了涼子的房間。
當小悠蹣跚地跑進屋內，驟然停住腳步。
——一片狼藉。
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去描述眼前的景象，小悠像是踏入另一個次元的世界一樣，茫然的望著眼前這一切……慘劇。
除了墻壁被留了活口之外，沒有看到一件完好無損的東西，所有家具的碎片全都混在一起，破敗的空間彌漫著異樣的氣味，已經不是讓人覺得強盜進來過的程度了，而是出於把這裏變成一片灰燼的目的才下得此手……
如同是這個世界留下的最後寶物，坐在殘骸中央的，是那個失去了表情的涼子。她就像人偶一樣眼神渙散，反覆重覆拾起碎片的動作，如同就被設定只有一個命令在循環一樣，眼神中的光芒已經不覆存在，所以也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手已經蔓延上了血絲。
“涼子！”
小悠忍不住低聲呼喚，可那個黑發少女仿佛存在於另一個世界，完全聽不到她的聲音。
在小悠還在迷茫的同時，赤司已經毅然走了進去，一把抓起她的手腕，把她拽出了封閉自我的世界——
“給我振作點！”
從凸起的指骨可以看出赤司下手不輕，看得小悠都忍不住來勸他溫柔一點，但他還是異常的煩躁。
“赤……司君？”
混沌的目光終於找到了一點焦距，意識仿佛從很遠的地方被拉了回來，她用微弱的嗓音呢喃著他的名字。
“嗯，是我。”
“太好了……”
就在差點以為這個少女崩潰了的下一刻，他們震驚的看到——涼子露出了微笑，開朗又親切的那種笑容，這種反差大到讓小悠心臟都漏跳了一拍。
涼子苦笑著張望四周，“我的家……□掉了。”
“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？”
赤司冷靜地詢問，踩著滿是碎片的地面，發出讓人心裏起毛的聲音。
“這是昨天的事情，我回到家之後就是這樣了。”
“進來的時候簡直是嚇壞我了。”小悠埋怨的小錘頭砸在涼子的肩上，她捧起涼子的手，心疼地吹著，“總之等會先去商店買點ok繃。”
傷口傳來酥麻的清涼感，讓涼子的手抖了一下，她柔和地望著小悠，感激般地笑了笑。
對她們表露親情的一幕不作任何評價，赤司板著臉如是說道：“是‘狼’做的？”
他總是把話題引到最重點的地方，小悠也想起恐嚇信的事情，才恍然大悟，漸漸的五官線條也扭曲起來。
“不可原諒！究竟是有多大仇才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？！我一定要找出那個犯人！”
小悠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，也許是光線的關系，她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充血。
“不用了……反正都變成這樣了。而且我也不想給你們添麻煩。”涼子揚起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，“你們來看我，我已經很知足了。”
小悠擡起手以掌擊額，雖然擊的是涼子的額頭，她撥開涼子擋住視線的劉海。
“別什麽事都自己承擔啊白癡！餵，那邊的，你也和我的想法一樣吧？”
赤司難得地勾起了嘴角，臉上的表情出現的細微的變化，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，越平靜越讓人感到恐懼，他一字一頓地開口。
“當然。”
赤司征十郎從來不是一個孤高在上的帝王，他的勝利都建立在自身的強大與同伴的信賴之上。當他的同伴受到了侵犯，他會抄起武器第一個進行最正確又有效的反擊——
因為他是絕對的，他不允許任何人違背他。
這是一個朝勝利不斷奔跑的少年的執意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有人說上章聯想到《文學少女》。那很正常啊，因為這個文的梗的來源就有一半來自《文學少女2 渴望真愛的幽靈》，另一半來自東野圭吾的《時生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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